第5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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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嘉阳开门看到迟鹤的时候愣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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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揉揉眼睛，不太能分清现实，明明迟鹤刚刚才出门去上班，怎么又回来了，他问迟鹤：“你不是去上班了吗，怎么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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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的时候很自然，语气熟稔，仿佛他们已经相处了很长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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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鹤黑沉沉的目光锁在宋嘉阳尖削的脸上，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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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氛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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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嘉阳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，下意识抬手就要往自己青紫的手臂上掐，被迟鹤一把捏住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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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鹤的声音上任听不出情绪，他说：“宋嘉阳，现在是晚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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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，是晚上，迟鹤不会在晚上去上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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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觉和真实疯狂重叠，宋嘉阳头痛欲裂，他慌乱挣开眼前真正的迟鹤，踉跄着往后退，脚后跟不稳直接摔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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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鹤没有拉他，居高临下看他，“你以为我是谁，是你臆想出来的迟鹤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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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椎骨的疼痛一下子把他从幻觉中拉了出来，他瞪大眼睛看着迟鹤，他卑劣地沉浸在自己的幻觉里，享受幻觉中和迟鹤的相处，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现实的迟鹤发现，此刻有种被人戳破最后的隐秘心事的羞愧感，他的喘气很急促，“对，对不起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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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鹤眼皮半垂，抬脚靠近他，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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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，对不起......”宋嘉阳手足无措，眼眶熏红，他咬住嘴唇低着头，拼命憋住眼里的湿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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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腕被一只冰凉的机械手臂拉住了，机械手指很灵活，除了没有人类的体温，和正常人没有区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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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鹤拉着他往外走，声音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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