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舍得去怪?
又怎能去怪?
沈既白伸出手去,冰凉的雨水滴落在手心,却丝毫感觉不到凉意。
他提步走了出去。
细雨纷至沓来,淋得他潮湿满身。
可他丝毫没有避雨的意思,步伐迈得很慢,倒显出几分沉重,一步步地往六脉神山的方向走。
回到墓室,他已浑身湿透。
沈既白立在玉棺旁注视着少女的脸庞,眼睫上挂着一滴水珠,声音寒凉且颤抖,“……阿周,你怎么……又不要我了……”
破碎的声音打破一室的静谧,他一直站在那里,久久未动。
许是知晓得不到的答案,他未再问,只是眼里下起了雨。
淅淅沥沥的声音连绵不断,室内室外皆是潮湿。
这场雨下了一天一夜。
雨停后,沈既白在水帘洞附近盖了间茅屋,又在附近种了许多梅树和李树。
夜间,一袭白衣闯入结界,落在茅屋门口。
沈既白正在屋内入静,听见推门声才睁开眼,见一身酒气的傲因拎着两壶酒走进来,看见他时先是惊了一瞬,随即才问:“你怎么变成了这幅鬼样子?”
他不答反问:“你怎会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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