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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一年后的冬天,下着大雨,沉禹驱车驶入沉家大门前,一个戴头巾的瘦弱女人冲了出来,挡在车前,满脸悲戚和惶恐不安。
她怀里抱着个半月大的孩子,裹在破旧的棉服里。沉禹在下车见到那孩子的第一眼,就知道她是同自己血脉相连的骨肉。
女人穿了件灰色袄子,浑身被大雨淋透,像根细柳在风雨中瑟瑟发抖。
女人坐在温暖的壁炉前,佣人为她换上了干净温暖的皮草后,摆出一个看上去颇为柔弱的姿态,开始对遇见沉禹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娓娓道来。
她始终对下药一事模棱两可,一会儿说是被家族的逼,一会儿又说自己是对沉禹一见钟情,鬼迷心窍才想了这么个笨方法。
沉禹只是低头看向怀中熟睡的孩子不说话,家族对子嗣另一半基因挑选上尤为苛刻,这女人说的话真是半分也信不得。
怀中的人儿是个女孩,或许这也是今天女人来找他的原因。
妄图觊觎沉家的人无一例外都没有好结果,许是当初家族见沉禹对女人的态度不理想,急于要子嗣的他们便默许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。
意料之中,女人并没有诞下男婴,无数个日日夜夜祈求的结果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。
当初她以腹中胎儿为威胁拒绝性别检测时,家族就曾派人警告过她,要是最后生了个女婴,她一定会死得很难看。
她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女,以为一朝便能飞上枝头成为沉家这头盘踞了几百年的野兽的女主人。
可惜上天并未眷顾她,最终是个女婴,她刚生产完便忍着剧痛,带着孩子迅速逃离了医院躲了起来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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