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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她的担忧只实现了一半。
皇帝的确知情,除夕前一天,也就是慕容澄刚离府两个时辰,府里老仆就觉察不对,连忙尽职尽责外出通知禁军巡防营,巡防营也不是吃素的,当即派出两人跟踪,另派人加急上禀,将消息送进了宫。
那掌印得了这消息,莫名兴奋,“陛下,眼看除夕将至,正是各地守备松散放松警惕的时候,蜀王世子趁此时节违令外出,甚至策马出城!这不是有所图谋还能是什么?”
彼时慕容恒宇埋头政务,头疼欲裂,都快忘了明日就是除夕,听到这消息第一反应是烦躁,第二反应竟出奇冷静。
“那你说他图谋什么?”
这一问也将掌印问倒,慕容澄进京后的日子里,进进出出都有人跟随,府内府外更是被人时刻监督,他即便离京部署,再说不好听点,即便是去起兵也得有迹可循吧?
慕容恒宇最开始将慕容澄召进京来,也是受掌印鼓动,折腾一年多,暗地里调查始终未停,结果什么事都没有查出来,反而从慕容澄这阵子在京中的表现,还有那日冬猎的意外,一次次证实他自己的供述。
矛盾转移,便成了煽动慕容恒宇的掌印的错,因此慕容恒宇这次并不急着听信。
他推开桌上奏章,按了按额角,“最开始你说他在蜀地声望颇高功高盖主,朕要他进京本就是为敲山震虎,怎么什么都没查到,一转头在掌印眼中他倒像是证据确凿要谋反了呢?”
掌印连忙躬身,“陛下!奴才不是这个意思!奴才也是担心,毕竟蜀王世子来京这一路,可谓路途多舛频生事端,实在可疑啊。”
慕容恒宇越发头疼,摆手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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