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只是他喝着漠北的风长大,头一次听这么软绵绵的调子,颇有兴味地勾了勾手指:“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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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作漫不经心的,跟招逗小狗也差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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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宴笙感觉这个哥哥怪怪的,和想象中的小可怜不太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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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考虑到人家经历的一切,愧疚感一涌上来,简直不敢多想。他听话地凑上去,吞吞吐吐的,话音发涩: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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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头看了眼被他弄得一塌糊涂的花丛,又磕磕绊绊地道歉:“还把你的花压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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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他的靠近,那股气息愈发浓郁,缭绕在侧,闻着很舒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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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中那一阵阵剧烈灼热的、让人几欲发狂的疼痛,在这若有似无的气息安抚之下,感受竟没那么强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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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弄微拧的眉心无声松开,眼底的阴郁也散开了点,刚想说话,钟宴笙又眼巴巴地开了口:“哥哥,你是不是很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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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弄眼底霎时掠过丝冰冷血腥的杀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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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没人胆敢当着他的面问这种话,因为这话就像在探究他是否弱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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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弄从不弱势,头疾犯了十几年,如今哪怕头疼欲裂,痛得人想在地上打滚撞头,也能维持面不改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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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轻“哦”了声,语调上扬:“怎么看出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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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头发湿了。”钟宴笙偷偷观察萧弄好几回了,注意到了他颈侧微微濡湿的发尾,眼底自然地流露出担忧,“别院里的医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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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弄难得分辨不出旁人的担忧是真是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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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默片刻,他往后靠了靠,姿态闲适,随口道:“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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