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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的时候是疼醒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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浑身上下,哪处都疼,比上次从院墙上摔下去的第二天还酸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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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宴笙迷迷糊糊睁开眼,视线里的东西略微晃动着,片刻之后才清晰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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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很暖和,他躺在一张床上,纱幔低垂,看不清外头的摆设,但天色已然微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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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的外侧还留有余温,腰上也残存着被人箍着的感觉,麻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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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着他睡了一晚的人,方才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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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子里蹦出这个念头后,钟宴笙浑身忽然一冷,嘶着气坐起身,被子滑落下去,他低头看了眼自己,脸色刷然惨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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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胸口到肩头,瓷白的肌肤上,青青紫紫的,捏的咬的亲的,深深浅浅一片痕迹,不用掀开被子往里看,也能猜到其他地方是个什么惨状,或许比他能看到的还要凄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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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只手腕上,甚至还有着细细的捆缚红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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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随着某种难以启齿的感觉,昨晚的记忆逐渐恢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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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孟棋平的船上跳下去了,不是孟棋平,万幸不是孟棋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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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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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随着水流飘了很远,被人捞上了另一艘画舫,遇到了……哥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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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海里突然晃过一双墨蓝色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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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着恶劣笑意的,含着浓重欲念的,注视着他的,蓝色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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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宴笙怔怔地偏过头,看到了枕边纠缠在一起的白色薄纱与红抹额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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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那条抹额捆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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