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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是安静的人家,大门永远虚掩着,旁人搬家弄得兵荒马乱,而他家坐胎生孩子都不会弄出动静。
小四儿蹲在鱼缸前吧嗒吧嗒掉眼泪,他九岁,是西门家最小的孩子,这一程子因为倒春寒伤风,跟学堂告了假。妈说新赁的房子窄小,以后不能养金鱼儿了,走前送给小顺子。
四儿,进去搬盆儿搬碗,回头给你买枣儿窝窝,听话。西门太太道。
其实他家的男孩子少年老成,压根儿不需要哄,只要长辈招呼,没有不听话的。
小四儿抹着眼泪进了屋,西门太太嘱咐:一件件搬,留神甭把灯罩儿打翻。
街门上有人声音比脚快地进来了。
在家呀三姑奶奶?哟,家伙什儿怎么弄到院儿来啦?
西门太太停下手中事, 客套道:二嫂,快请进,今儿搬家,您瞧给乱的。来者是她的堂嫂冯太太。
搬家?冯太太两眼一睁,道:这怎会说的,几儿拿的主意?谁拿的主意?搬哪儿?大侄女呢?合着上礼拜我跟你说的压根儿没往心里去!
西门太太没言声,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西厢房。
她二嫂有些着急,压低声音问:到底是怎着?没说通?我可告你,金先生擎等着见话儿呢,多咱事情成了,阔宅子有的是,还用串房檐儿?
西门太太请二嫂进屋,她们是远的快要出五服的堂亲,一边是书香门第,一边是开烟馆的,说话做事完全两路,若不是金家忽然托上这位二嫂做媒,她们同住一条胡同也很少亲近。
甭麻烦了姑奶奶,不渴,甭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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