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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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抬脚往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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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狸身的池子时跟在后头，左右脚小心地避开水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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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怎么也避不及姜晚误踩溅起的水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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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子时抖了抖毛发，哀怨地低呜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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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瞎子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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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戏弄小道士的鬼抬头瞧过来，看见姜晚走近，还对她吹起口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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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上的鬼交头接耳的讨论着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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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小妞够真正点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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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齐哥，那狐狸一直盯着你。”有只鬼偷偷揪了揪带头人的袖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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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哥一脸不耐烦地甩开他，“怕什么，你又不是人，能被它吃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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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哥不知从哪里扯来一根狗尾巴草，从小道士的侧脸沿着下颚线，一路蹭到脖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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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实物，却有实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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酥酥痒痒的感觉在脖颈处漫至全身，连脚趾头都收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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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道士缩着脖子，憋得满脸通红，双手把耳朵捂得严严实实。明黄的符纸从怀里掉落在湿路面上，墨迹散在水里顺着缝一下就流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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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，救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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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在离他有些距离的地方停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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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子向前倾了些，借了点光才勉强看清前面的情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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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道士整个人抱成一团，拼命把自己缩进角落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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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五个壮硕的鬼魂将他团团围住，轮流挑逗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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