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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棋步步紧逼,白棋退无可退,早已可以宣判白棋落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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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和仙翁轻拂衣袖,桌上盛满白子的棋盒便飞向池子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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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子时眸光散漫,周身仙气凌乱,杂着戾气,棋盒还未近身就被戾气挡下,直愣愣掉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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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子因为惯性散落出来,一粒粒在空中划出虚影,印在池子时眼底。透过那些虚影又好像看到了失力下坠的姜晚,皱着眉头忍受着疼痛,却拼命牵强地扯起嘴角的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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戾气一点点吞噬他的神智,侵占他的大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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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在身后的剑还低落着血,手腕带着它在空中翻转了一圈,剑光恍惚而过,剑柄稳稳接住了其中一枚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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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落座,努力压制着心底的火气,久久才开口:“老师参悟神道半生,真的悟透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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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和仙尊的眼底闪过一丝戾色,难以捕捉的。是一种被戳破心境的窘迫和放不下身段的包袱,但很快就被他压下,恢复镇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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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声慈蔼依旧:“徒弟此言何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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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他和大阁的那群老头对峙,大吵一架,想必那些对话争执早都传到他老人家耳朵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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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,他老人家一向是以仁爱慈悲的神相示人,一心想参悟神谕,飞身九天之上成为人人敬仰的上神。所以在池子时提着剑进来时,他还维持着他虚伪的假面,试图用几百年前忽悠他打仗的那些手段来劝他走他们所谓的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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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,他不是几百年前无条件拥护天帝的池子时,也不是只知道钻研兵法听军调令的将军,他不会再成为谁的棋子,被谁随意摆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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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师可知道洲岷?知道它是如何成为三界畏惧的凶兽,如何获得了能颠覆三界的祸乱之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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