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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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可是四条人命呐，掐算着，他约莫还要去地府搬几十年砖才能抵消罪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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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……”莫尧想解释，后脑勺一疼，又噤了声，眨巴着无辜的眼睛望向姜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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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眼睛水汪汪，无声哭诉，姐姐敲我做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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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勾了勾指头，示意他耳朵凑近来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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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子时臭着脸，立在两人中间不肯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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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尧既不能得罪仙狐大人，又想知道姐姐要说什么，侧边又有气势十足的大妈挡着，实在进退两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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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池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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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略带不满，冷眼扫过池子时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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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子时怔住，放下隔挡在莫尧和姜晚中间的手，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用劲掐住自己的腿肉，维持住面上的镇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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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名字，好几百年不曾有人唤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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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有一场暴风雨从他荒芜的，埋藏了许多从前的山头席卷而过，来去匆匆，只有他一个人淋透了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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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些破碎的记忆片段在大脑里快速划过，陌生又熟悉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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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好多声音，在喊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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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池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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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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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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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光剑影云集的画面里，晃过一个女子的身影，在满天飘雪里，向他伸出了一只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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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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