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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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什么不能失去的，不是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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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声是，地位是，性命亦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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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瞎子怔愣地扭头看他。他眉宇间常年累月聚起的忧愁已不见踪影，此刻他眼神坚定，好似目标从未如此明确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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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尧闪亮着眸子，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家师父，在心里给师父点了个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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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也这样说。他总是发善心，从不计较会受多少反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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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小声喃喃着。鬼眼扫过柳如云，她窥见了这个选项的结果——他注定要步姜淮的旧路，完成姜淮未完成的，那个原先就定好的劫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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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想，或许吧，如果给姜淮一次重选的机会，他依然会义无反顾、坚定不移地作出同样的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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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子时耳朵动了动，眸子黯淡下去，握紧了拳头，又很快认栽般地松开，脑子里回忆着姜淮的扮相举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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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只见过一面，话也没好好说过几句，要模仿是有很大难度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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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子时想到什么，目光滑向柳如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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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暗的芽苗被欲念滋养着，攀附着要蒙蔽住他的心。有一个声音自心底发出，带着磁吸引力，游说着，试图让他的理智倒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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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勾了勾指头，原该递上来的扇面没有动静，那人正磨着后槽牙，目光上下审视着柳如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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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伸手抓着扇子的顶端往外抽，他没回神，反倒是无意识里更用劲地收紧扇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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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池野。”姜晚不满地低声警告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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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子时依旧神游在外，气得她一个猛劲用力往外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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