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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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转头看向依旧在贫瘠苦痛中的百姓，眸光流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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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钟叔，不都说阎罗冷面无情吗，为什么我心这么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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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好像拽住了我的脚跟，挪动不得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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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听，这片土地上的哭声好多啊，我好无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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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哥他，也曾是这样觉得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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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他那么毅然决然的选择和妖兽同归于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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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前还笑他傻，她还说，要是换作她一定不会那样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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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刚才，高志对那些手无寸铁的凡人动手的时候，她还是没能做到坐视不理，就算那股内力要将她撕裂，她也还是选择了救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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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意识的动作比脑子转得还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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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会变成姜淮那样吗，五感健全，有悲悯心，妄图救世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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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可能有一天，她会像此前诸位阎罗，她的父兄那样，为救苍生而亡，她就觉得无比可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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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正在变成她从前最讨厌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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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脑子很混乱，耳边嘈杂的哭声徒添烦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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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咬紧牙关，强行合上了鬼眼，将自己的感知全部闭合起来，试图变成一个真正的普通的“凡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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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没有用，体内流动的法力犹如海浪，一波波起伏涌动着，时刻提醒着她，她不是个凡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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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馗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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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，但你父亲当时也是这样说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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