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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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帝拄着法杖往前，在他身前定身，法杖长了眼似的就着他的手背杵下，他用劲碾了碾，半弯下身，含笑着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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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底是戏谑，是无尽的讽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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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走不动道，直愣愣地在原地傻了好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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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帝他，也是和弘和仙尊那样虚伪的小人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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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对，幻境是会被扭曲的，鬼帝不是那样的，鬼帝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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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她再怎么安抚自己，也还是不免紧张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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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一，万一鬼帝也是从小对她洗脑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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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战神连自己的执念都无法战胜，怎么保护她？”鬼帝嘲弄的声音在大殿响起，轻飘飘一句话将池子时压得低下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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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帝的声音没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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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可惜啊，你赌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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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，就知你护不住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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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战神，也不过如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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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那句话有别于鬼帝的声音，要更少年些，像…像姜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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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的那人藏在黑暗中，只隐约露出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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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还没看清，幻境就开始崩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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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的崩塌尤为剧烈，像幻境的主人挣扎着要从执念里脱身，像仲奉强行将她抽离执念的那种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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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被一股大力推了出来，手心沁满了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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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手抽出来，动作惊了依旧阖眼的池子时。他将手反扣，蓦地睁眼，满目戾气，死死瞪着姜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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