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3章

“他们都说你没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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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而又补充道：“我只是要你活着，除去九幽，在哪里都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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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想我在地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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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点点脑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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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淮早就知道她的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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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阎罗殿空缺，谁都以为是早先被法扇选中的天命阎罗继任。甫一听说改了姜淮继任，小姑娘急得是头也没梳，鞋也没穿就往外跑，几个无常都追不上，瞧着她冲进鬼帝那儿闹了一场。要不是轮番哄着，骗她到了年纪就卸任，哪里能罢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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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没成年就各处打听仙编的事，司家兄弟也早告诉他了。他怕拂了小孩的心意，她要不高兴，才答应去人间历练一趟，也正好随了鬼帝的意思，让姜晚适应适应独当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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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时哪里想过他宠着长大的小姑娘会为他闹出这么多事来，等听鬼帝和他谈开了，他才惊觉，在所有的行动计划里，姜晚都像个提线木偶，被安排着度过她的一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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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，烛火的光影在他们脸上跳跃，梳理不开的神色被火光吞噬。良久，白芋的声音在屋外响起，门从外头向里推开，阴风夹着瘴气鱼贯而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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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帝弯身挤进屋子里，正巧听见姜淮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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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姜晚说：“对不起，哥哥……一直没问过你的感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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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帝黑着脸，拄拐在地上敲了三声，强行打断了兄妹二人的温馨谈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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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淮抬眼往门口看，鬼帝面上明晃晃印着怨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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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在气恼姜淮不做人，说好他俩一起的，竟然趁他不在偷摸着先道了歉，它现在打断对话，又显得是它示意隐瞒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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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也顺着瞧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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