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9章

仙山，洗去一身血渍、妖塔的戾气……至少，他不想让她以为，自己带着一身血渍和伤痕又是在博她的同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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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利落地将捡起来的书册堆叠在空位上，手伸过来，在他眼前停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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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动了动指头，点点他快要碰到的书册，示意他捡起来，递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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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子时似乎是意会错了，局促着收了手，在斗篷干净的地方蹭了又蹭，“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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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是新装订的，没沾过东西，不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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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，我……不是那意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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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的手掌摊着，执拗地等着他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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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子时盯着，擦拭多遍的手终于放过了斗篷，长臂前伸，捡起，慢吞着放到姜晚的手心，飞快收回手，指头相互搓磨着茧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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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封印解开了？”姜晚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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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问题鬼帝一开始就问过，他答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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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此刻，池子时还是点了头，喉咙滚动，声音从鼻腔挤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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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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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没了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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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轻的呼吸声在这样的空间里无限放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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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点燃的白松香在殿中发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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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狸鼻子灵敏，轻轻耸动着，先嗅到湿漉漉一片晨间山林，香味铺开后晨露褪去，松木被阳光烘烤的味道发散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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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香初闻时叫人舒缓情绪，后调让人舒展四肢，沉溺其中，再多闻闻，仿佛也能洗去他身上沾染的那些杀生戾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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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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