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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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在讲述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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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华嵘上神的眼中，这确实是没什么需要缅怀伤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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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大殿里，安置了百来位上神的执灯。执灯常亮是上神之力充沛的象征，黯淡是神力在衰竭，灯灭则神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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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陨不是什么可悲的事，相反，那是万物的新生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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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上神的陨落可降福数以万计的生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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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上神能为天地做的最后一件事，而他们，没有一位不是甘心情愿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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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嵘上神笑着，领着她的手覆在琉璃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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球体里的七魄像是被激活了，游蹿起来，钻进姜晚的掌心。魂魄回体，心胀得好难受，平日蒙了纱布一样的感官都清晰起来，心脏跳动剧烈，耳边脑子里都是四面八方涌来的祈福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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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嵘上神抬起手腕，指尖在她花钿上一点，花钿消融，连同那些扰人清净的声音都一起消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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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的清净让姜晚有些不适，安静地像聋了双耳。她试图发出些声音，确认自己还健全，吐出的声音却很嘶哑，喉咙干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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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眉头紧蹙，想从华嵘上神脸上找到些解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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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嵘上神依然在笑，目光落在琉璃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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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明的球体泛光，光里是人间，破败不堪，战火连天的人间，杀戮与硝烟将琉璃球熏得黢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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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神有训，神不得轻易出手插足三界秩序。身居高位者该保护秩序，而非破坏平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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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不知道那些族群争斗的源头，也无法断论谁才是对的一方，我们无法阻止战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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