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6章

个娃娃降生时的垮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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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里，那个声音又重复问了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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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救，或是不救？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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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幽本就看不清晰的景色被瘴气淹没，只有站在高处才能偷喘几口好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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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城城楼上换班的无常依依不舍地离开，接班的无常大口呼吸着不被瘴气污染的空气，咧开到耳根的嘴一张一合着，和同队的同事吐槽着什么，时不时发出细尖的笑声，阴森森地，诡异又可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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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都还没立冬，地下渗透出来的寒气却是越来越多，比异象大寒的那几年冬还要更冷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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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风吹拂而过，瘴气被吹开又缝合，将鬼魂兜个满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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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比死亡时体验到的呼吸停止更要来的窒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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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奇怪，人都死了，不需要呼吸，它们却还那样依赖空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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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座鬼城都空了，两旁商铺合了门，小摊子被收起来依靠在巷子墙边，路上没有一只打酱油的鬼魂。很久很久才会有一队巡逻的鬼差匆匆走过去，飘得极快，不想做一刻停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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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子时爬上鬼城最高处，姜晚已经吹了很久冷风，宽大的阎罗外袍被风鼓起来，外袍底下是一截颜色明亮的衣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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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精神亢奋着，出手果断，将地府上下安排得井井有条，极短的时间里合理调配了不少人，将空缺的岗位填补上。之后又趁着大家奔赴执行的空档，一个人躲起来，在这儿发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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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子时站在她身后，看她的长发被风吹乱，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，和被寒气冻红的耳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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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叹了声，尽量放轻声音：“鬼帝在找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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