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节

刀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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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急匆匆地开口喊：“林叔叔，蒋阿姨，关灯关灯！我想让林柏楠看看发……荧光贴纸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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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了灯，门厅借着客厅的光，暗黄的光线漫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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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平尧半蹲下来，在取景框里找到了合适的位置：“林柏楠，笑一笑……孩子们，我要拍了，三、二、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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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到一时，林柏楠扯了扯嘴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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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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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洞洞的镜头正对着肩靠肩的两个孩子，闪光灯有些刺眼，按下快门的一瞬，他们不约而同地闭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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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片缓缓吐出，林平尧拿在手里甩了甩，成像逐渐清晰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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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女孩眯着眼睛甜丝丝地笑，她画着厚重又滑稽的舞台妆，煞白的小脸上镶着一张违和的烈焰红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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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男孩身体和面庞都紧绷着，也半眯着小鹿眼，他嘴唇抿成了一条线，看不出那抹笑容是发自内心的还是不情不愿的，眉间的褶皱诉说出他内心的别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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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臂上的星星贴纸，如小女孩所言，在昏暗的背景里发散出一圈幽静的绿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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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，闭眼了！”蒋玲瞅了眼照片，招呼孩子们再拍一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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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拍了！”林柏楠嚷嚷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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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和我拍一张嘛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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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张就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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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蒋阿姨说闭眼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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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柏楠假装没听见，袁晴遥的小手还揪着他的衣袖，他板着脸推开她的手，无视她眼巴巴的恳求：“再见，我要睡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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