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堂面积不大,里面人满为患,却又死气沉沉。
大部分人脸上都看不见笑意,要么是一脸对未来的迷惘,要么就是受了伤,脑袋上还裹着纱布,但由于得继续生存,不得不逼着自己努力进食的麻木。
费兆兴并未惊动大家,像普通人一样融入其中,排队打了份饭菜,坐下一边吃一边和灾民们聊天。
聊天过程中,倒是得知了一些平常在政府官员面前听不到的话。
费兆兴在这里坐坐,又到那边坐坐,一顿饭下来挪了不少地方,也有了不少收获。
直到餐盘里的饭菜快见底了,他坐去了食堂角落。
角落的桌子不太干净,只坐了一个全身上下都灰扑扑的男人,那人帽子口罩齐全,手里还戴着手套,裹得严严实实,鸭舌帽檐压得太低,阴影覆盖着连眼睛也看不见。
碗里的饭菜稀稀拉拉,看着不像吃剩下的,像一开始就没打多少。
许多人遭受重创或挫折以后,性格多少会变得有些古怪,奇怪的装扮或奇怪的人在灾区里并不稀奇。
但莫名的,费兆兴觉得这人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。
挪了挪位置,他想离对方更近点,顺便说说话,然而屁股刚一抬,那人突然起身,端着餐盘头也不回走了。
费兆兴视线跟随对方离开的方向,没再做多余的事,低头将餐盘里剩下的饭菜吃完。
看望了灾民和志愿者,费兆兴又提出要去一线灾区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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