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“我没有说可笑,我说的是有趣。”
萨拉说道:“可笑是一种表现出来的滑稽姿态。而有趣……我觉得的是一种滑稽而不自知的心态,在令人发笑的同时,底色又是可悲的。”
“她鄙夷着艺术所蕴含着的权力关系,又崇拜着这种权力关系。鄙夷成为财富奴隶的人,自己又成为了财富的奴隶。”
“她询问艺术为什么不能是柔软的,细腻的,为什么不能是有温度的,为什么要屈从于布朗爵士这样的艺术评论家的意见。可一坐在椅子上写起艺术评论来,她就把自己变成了缪斯女神,信手决定着画家的命运。”
“她其实一点都不柔软,一点都不细嫩,一点都不富有温度。她是女王陛下,她的意志就是缪斯女神的意志。她潜意识里便认为艺术评论家就要高人一等,她把自己置身于这种高人一等之间。”
“不光她要高人一等,要做缪斯女神,她还要高所有的《油画》的艺术总监一等,做所有缪斯女神的缪斯女神,并必须获得其他女神的尊敬和认可,否则就要降下雷霆。”
老太太说道。
“我算是知道,为什么有的人能声称热爱油画,认为油画就是家族的生命,结果忽然发现自己的女儿真的跑去巴黎去画油画了之后,就生气到发疯,跑去拿绳子捆,拿鞭子抽,不给她吃饭,把她活活折磨死了。因为他不爱这个世界,他不爱别人,他只爱他自己。”
“我总是觉得,有些人在代入想象的时候,她在痛哭流涕的时候,多照照镜子,就会发现,她可能代入错了对象。她简直比最硬的石头还要坚硬。”
萨拉慢悠悠的说道。
“石头难道能懂得温度,懂得细嫩与柔软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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