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跌份儿。
顾为经也看向安娜。
想了想。
他说。
“安娜小姐,道理不能只说一边。不能只有一些人的痛苦是痛苦,另一些人的痛苦就不是痛苦了。不能只有伊莲娜家族的痛苦是痛苦,其他人的痛苦就不是痛苦了。”
“卡拉是一个勇敢的人。她的勇敢在于她热爱自己的人生,并希望她能够变得更有意义。”
“但世界上并不只有伊莲娜家族存在。这世界上从来也不只有卡拉女士的痛苦存在,更不是只有卡拉是唯一一个勇敢的人。”
“你爱卡拉,你崇拜卡拉,可其他人呢?”
“卡拉死去了,伊莲娜家族为了纪念她,创办了《油画》杂志,把它办成了世界上最权威的艺术杂志,以纪念她的永恒的艺术之心。这些事情都很好。”
“可是……我想说的是,世界上可能有的是比卡拉更困难的人,比卡拉更加面临生活的重压的人。我们讲卡拉的痛苦,在讲了一百万遍之后,可能应该也要讲讲其他人的痛苦。那些痛苦也是同样的真实的,甚至可能是更加真实,更加活生生的。”
“难道只有卡拉的痛苦,才是唯一真实的痛苦。”顾为经问道。
“世界上其他人,在卡拉曾经在巴黎一个社交季花掉几千法朗的时候,在她喝下午茶,喝咖啡,开午会,开沙龙的时候。那些为了一法朗而死去的人们,他们的痛苦,就不是痛苦了。”
“伊莲娜家族最擅长的事情,就是反正这些事情和我无关。反正我就是修修草坪,玩玩园林,我就是参与参与公司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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