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挤在门口哭成一团。从孩子的年纪可以判断得出来,陈秀琴可能还不到三十岁,只是这年头农村人都比较显老。 三个孩子身上的衣服补丁摞着补丁,但是都洗得很干净。再看这房子,也破得不成样子了,特别是黄泥和草糊的墙面,高低不平,明显是手艺不咋样。孩子一哭,李淑华和张秀琴也不好再当着孩子面撕打了,一边骂着一边往外走。陈秀琴也只是默默地,把裤子拽上,把衣服捡起来抿起了怀儿,然后赶紧跑去搂着孩子进了屋,从头到尾,一句话都没说。大老姜这会赶着马车过来了,也只看到了个尾巴,不由得拍着大腿说:“这是咋个事儿啊?”唐河看着破破烂烂的房子,听着屋子里仨孩子的哭声,不由得挠了挠头,还能是咋个事儿啊。让老妈他们去了姐姐家,他跟着大老姜回了家。半扇猪肉砍了一半,豆油荤油往屋里一搬,大老姜这位结拜大哥脸都胀得通红了。自己这个义弟,还真是把老哥哥放在心上啊。大老姜也不推辞,赶紧让老伴做饭做菜,他自己拎着土篮子、冰穿子就出了门,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。土篮子里头装着五六斤杂鱼,还有不少蛤蟆,而且还都是个大肚儿圆都是红点的母蛤什蟆子,一个个都有拳头那么大。大老姜冻得直哆嗦,把土篮子一扔,让老伴多让油,把蛤蟆也焖了,然后直接上了炕头,从柜子里掏出舍不得喝的瓶装北大仓,拧开瓶盖灌了好几口,然后捂着被乎接着哆嗦(dese)。捞点鱼倒没啥,河叉子里有的是。可是这大冬天的捞蛤蟆,这可就有点过于重情了啊。没人冬天捞蛤蟆,不是捞不着,而是一般人挨不了那个冻啊。蛤蟆冬眠都在勾塘子或是河叉子靠岸的地方窝个深洞,然后一大堆公的母儿的窝在里头冬眠。把冻砸开之后,你还捞不着,还得半个身子趴到沟塘子里头,探到蛤蟆窝里往外掏。看大老姜的衣服都没湿,这是光着膀子掏出来的。我草,现在正是大兴安岭最冷的时候,就算是白天,那也得零下三十多度,这个温度,光膀子探到水里头掏蛤蟆,这得是什么感情啊。而且看那些母抱子个个都是小孩儿拳头那么大,肥得几乎都蹦不动了,这都是活了三五年往上的蛤什蟆子。“老哥,这大冬天的,过了!冻坏了身子,老弟过意不去啊!”唐河心疼地说,甭管咋说,也五十多岁的人了。大老姜也缓了过来,豪爽地一笑:“老弟来家了,这都不叫个事儿!来来来,喝酒喝酒!”排骨炖酸菜,鸡蛋酱,萝卜大葱白菜芯的蘸酱菜端了上来。老嫂子也是实称人儿啊,炖酸菜用的排骨,居然都是精排,一点脊骨都没给放。肉也都是挑着三指厚的肥膘子切里头的。就这菜,在东北基本上能打全场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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