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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子瑾退到一旁恭敬的让四叔先行。
朱有爝在他面前顿了顿,偏头看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去。
这是朱子垕和朱子埅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父亲对堂兄的不悦,俩人都颇受打击。
朱子埅还好,虽然脸色苍白,却还稳得住,朱子垕却是眼眶泛红,胸膛起伏不定。
兄弟两个匆匆向朱子瑾行礼,然后追着朱有爝离开。
朱有爝平时并不住在周王府,他的封地在祥符县,郡王府也在祥符县。
只是这段时间周王病情加重,都说他没几日了,所以朱有爝才到开封府来。
此时他就住在周王府西角的一个院子里。
来前他正在水榭里乘凉午睡,正院的眼线悄悄来禀报,他便立即起身更衣赶来,却没想到还是晚了。
朱有爝沉着脸回到水榭,实在压不住火,袖子一扫便将石桌上的水果盘子和茶水全部扫到地上,噼里啪啦吓得四周的下人脸色一变,纷纷躬身退下。
朱子垕胸膛起伏,甩掉朱子埅拉他的手,上前质问,“父亲为何发火?大伯定了堂兄做周王世子不是好事吗?”
朱有爝猛地回头看他,脸色阴沉,“朱有爋罔顾人伦,陷害你祖父,你大伯,还有我,做了那么多不法之事,到头来还是他儿子做了周王,这是上天不公,算什么好事?”
朱子垕强调道:“堂兄是大伯的嗣子,二伯可没养过他一天,堂兄也只认大伯做父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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