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里吐出,紧接着他把血滴进了瓶子里的人偶上,然后又把嘴里的蛇血,吐进去一些。
拿起一张黄纸折了几下,用神像前的蜡烛引燃,塞进敞口瓶里,轰的一下瞬间烧起了火焰,蒸腾的火焰很快熄灭,只剩下了瓶子里的人偶还在燃烧。
我见过不少布阵施法的场景,可像如此邪门的还是第一次。
铃铃……
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是李幸儿打过来的。
方刚随手把没头的小青蛇扔进垃圾篓,说:“是主家那边打过来的吧,接吧。”
我赶紧接通电话,李幸儿还没说话,我先听到了韩雪痛苦的叫喊声。
李幸儿很着急,她在电话里说,韩雪突然喊疼,浑身是像火烧一样疼。
方刚接过电话,告诉李幸儿,让韩雪泡在水里,就可以消除烈火焚身之苦。
李幸儿不敢耽搁,立刻让韩母拉着韩雪去浴室,电话一直没有挂,韩雪撕心裂肺的叫喊声,韩母揪心的哭诉声,流水声,还有李幸儿的催促声,不断地从手机里传出来……
虽然我没在现场,但也能想象得出,现场有多么的混乱。
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,韩雪的叫喊声渐渐消失了。李幸儿在电话里颤声说,浴缸里的水变成了黑色,会不会有事。
方刚说不用担心,是正常现象。
又过了十多分钟,李幸儿说韩雪在浴缸里睡着了,可脸色很差。方刚说降头已经解除,让韩雪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,并让主家把余款打过来。
方刚把手机还给我,里面传来了韩母的声音,她问:“陈先生,我女儿身上的邪术,真解除了吗?”
我不敢确定,模棱两可地说:“这边仪式结束了。”
“好好,那我给他打钱,让他稍等一会。”
我把电话挂了,说:“主家说,马上给你打钱,你稍等一会。”
方刚把卷起的袖子放下来,笑着说:“两位,坐。”
我说:“不坐了,事情完了,我们也该走了。”
方刚嬉皮笑脸地说:“别着急嘛,咱们谈谈合作。”
我刚想问谈什么合作,大眼直接拒绝说:“没兴趣,道不同不相为谋。我也劝你,以后少干这种拿钱害人的事,不然你迟早会早报应。”
一语成谶,半年后方刚还真因为挣钱不择手段遭了报应,当然这都是后话了。
方刚不以为意,说:“富在术数,不在劳身;利在势局,不在力耕。不用寻常的手段,哪来家财万贯?”
话不投机半句多,大眼不想跟他废话,对我说:“安子,我们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