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默念口诀通灵,然后抽出腰间的匕首,割破手腕,让血滴在裂缝中的崖柏根系上。
不知道是我通灵的缘故,还是出现了幻觉,我感觉粗壮的根系上出现了一张嘴巴,从手腕滴下的血,全都滴进了那张嘴里,那张嘴贪婪的吞咽着。
感觉血流的差不多有一碗了,我用准备好的布条把手腕绑好,刚想顺着绳索往上爬,突然头一晕,让我差点从峭壁上掉下去。
我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,绕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崖柏,才开始往上爬。
到了悬崖顶,浑身乏力的我立刻爬在了地上,牛宝路赶紧搀扶我起来,紧张的问:“陈大师,怎么样了?”
我说:“该做的我都做了,最后能不能成,就看你的造化了。”
牛宝路点头,感激地说:“谢谢,谢谢。”
“下山。”
在牛宝路的搀扶下,我们下了山,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,我失血过多,浑身乏力,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。
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,外面正下着暴雨,牛宝路说,雨是从早上开始下的。
牛宝路的老娘,给我煮了鸡汤补身子,一碗鸡汤喝下去,身体暖和多了。
这场雨一直下了两天一夜才停,雨停后我和牛宝路又上山去了哞哞口,我下到悬崖看了看。我的血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了。
崖柏木质非常坚硬,枯朽的木头真能逢春?
我对此表示怀疑,但该做的都做了,那就只能等结果了。
距离牛宝路的45岁生日,还有27天,我不想一直在牛宝路家住着,在拒绝了牛宝路母子的挽留后,我就离开了。
离开时,我还给牛宝路写了一篇金刚经的经文,要求他每天早晚念诵。
其实这篇经文并没什么用,只是给牛宝路一个心里安慰,给他一个希望,省得他每天胡思乱想。
回到保定,大眼得知我用精血给牛宝路换取了生的希望后,不禁大为光火,说我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,真以为自己是普度众生的活菩萨。
做好事也要量力而行,别看我现在没事,早晚要为此付出代价。
将来会不会付出代价我不知道,但从安徽回来后,每天我都浑身没劲,打不起精神来,迷迷糊糊地只想睡觉,镜子里的自己也容颜憔悴,跟老了好几岁似的。
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就过去了二十多天,我每天算着日子,明天就是牛宝路的生日了。
最后一天了,朽木逢春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