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晚饭,张潇亭回了他的“牢房”,大眼把门从外面上了锁。张潇亭质问,为什么要上锁。
大眼说,既然是应劫那就要做的逼真点,晚上想要拉屎撒·尿就在痰盂里解决。
西屋是我和大眼的房间,里面只放了两张单人床,一个张供桌,供桌上是道教祖天师张道陵,是用来镇邪祟的。
大眼给祖天师点上三柱香,说:“我右眼一个劲的跳,今晚可能要出事。”
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”
大眼笑了笑,坐在床上点了一支烟,说:“安子,你今后就准备一直这样生活吗?”
“嗯?什么意思?”
“我的意思是,你也不小了,也是该考虑成家的事了。”
我笑着说:“你跟你的女朋友开始谈婚论嫁了?你们才认识几天啊。”
“和她没关系。我们现在的生活状态很不好,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。”
“你有什么想法?”
“这件事后,我准备到全国各地走一走看一看,把自己的下半辈子好好规划规划。你别误会,咱们俩是有过命的交情,可老话说的好,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我们不可能一辈子在一起干这行吧。”
我沉吟了片刻,说:“你说的对,我们干这行本来就是一时的决定。现在迷茫期过了,是该为未来考虑考虑了。不能一辈子都这样。”
这种生活其实挺无聊的,每天面对一些玄而又玄,鬼鬼神神的事,生活没有了乐趣是次要的,主要是觉得非常压抑。
我和大眼不图钱,也没有普度众生的情操,更没有得道成佛的上进心,说白了就是有点道行的普通人。
况且这行干久了,免不了会踩坑,稍有不慎就得三弊五缺,惹事上身。
即使不在报应在自己身上,也会在下一代身上找回来。
总之,干这行非常高危,越是干的久心里越不踏实,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。
大眼笑着说:“对,对。其实,我觉得李幸儿人不错,要不……”
“别扯淡了。”
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,时间不知不觉来到半夜,大眼开始哈欠连天,他把道袍脱了躺床上睡了过去。
我躺在床上睡不着,闭上眼睛开始默念清心咒,自从牛宝路的事后,我就哪儿哪儿不舒服,接触了张潇亭后这种感觉就更加真切了。
咚!
突然,外面出来了一声巨响。
大眼一个机灵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咚,咚,咚!
是张潇亭在砸门!
我起身下床出了房间,来到门前,问:“你干什么?”
“放我出去,放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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