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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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完成母亲年老卑微的愿望，实在是做女儿的无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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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天我也有去，你蔡妈妈和我说了不少话。”林素兰拿起一尾咸鱼到鼻端嗅了嗅，又放下去。好像有点心虚，又有点挣扎似的，状似无意的说：“她说，像你这种年轻、条件又好的女孩子，留在这个小渔村不会有出息，要我不能绑住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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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田妹一听急了，连忙说：“阿母，你别听蔡妈妈胡说，没有人绑住我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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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素兰点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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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我和阿男，所以坚持要留在这里好照顾我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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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母”董田妹心里着实慌了，不明白母亲这时提起这些话代表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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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母亲就常常提起，希望她不要因为家里的因素放弃自己的梦想，如果想要离开这个渔村，母亲绝对支持。当时她认为自己在工厂里做的好好的，又可以就近照顾年迈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，因此没有将母亲的话放在心上。如今被工厂革职了，母亲再提起这件事，她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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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在这个渔村，工作没有着落，徒然增加家里的开销。虽然母亲没有明说，也要她不要担心，其实她知道母亲心里一直是七上八下的。妹妹的暑期活动费用还没给她，而过了暑假又要缴交下一学期的学费，这每一笔金额都是大数目，家里仅有的几万元很难负担得起。吃的、住的、用的都要钱，她实在无法想像他们还能支撑多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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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素兰没再说什么，颤巍巍的站起来，揉揉蹲得发麻的膝盖，微微一笑说：“你别想太多，阿母没有别的意思。我进去看看阿男起来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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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田妹无言的点点头，看着母亲蹒跚微驼的背影、因视茫摸索的模样，心里没来由的发酸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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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午时分，于庭凯打着大大的呵欠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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