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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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要为难她，如果只是感激，他情愿放她走，什么都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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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什么差别呢？横竖都是无法面对。无妨了，我不为难你，我搬出去，还你更宽广的呼吸空间，这样，你就不必再强迫自己早出晚归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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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絮雅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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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留我，你知道的，除了真心，我什么都不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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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心，他也有一颗，只不过她要的，不是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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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，是要回庄哲毅身边吧？那，他又还有何立场留她？心不在，强留住人，有什么意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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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沈沈吐了口气。“去吧，钥匙留著，有什么事，别强撑，回来告诉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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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她坚定地，回他一句。“这些事，我只会让我的男人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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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男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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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是，他不可能成为她的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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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哑了声，再也无话可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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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，你没这个义务的，不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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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胸口一紧，难堪地闭上眼。“我懂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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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现在，就连关心她、对她好的权利都没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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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勇气多看他一眼，深怕会走不开，所以也没瞧见，他眸底深刻的痛楚。她转动门把，开门之前，迟疑地问出口：“你，曾经爱过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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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季耘僵愕，没料到她会这么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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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难回答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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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”他正欲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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