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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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咳得很克制，抖着肩，皮肤冷白，眼底却生理性泛了红，跟披拂在寒冬里的风月似的，柔柔弱弱，特招人心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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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向晨喊一声“妈呀”，连忙走过来，边帮秦越拍着脊背顺气儿边吐槽，“维修部那帮老油条，稍微有点难度的活儿就全往你身上堆，算工资的时候又一个比一个会抢功，就你个锯嘴葫芦，成天不声不响，给什么干什么。你说，今天上班是不是又一动不动坐了八个小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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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越否认：“午饭歇了半个小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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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半小时有屁的用！”关向晨气不打一处来，视线对上秦越的脸，被她白惨惨的脸色弄得没一点脾气，“你和那谁不是晚上才见么，先回去睡会儿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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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越“嗯”一声，余光不动声色地往手机上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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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会儿还没联系她，晚上见不见的，已经不好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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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走出更衣室，秦越的徒弟谷桃着急忙慌跑过来说：“师父，主任找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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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越刚又咳了，胸腔里还不太舒服，缓过几秒才问：“什么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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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桃说：“有个客户在我们这儿打样小批量，结果板子不工作，申请退款又被我们拒绝，就跑来闹事了。主任让你过去看下板子到底是什么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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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闹就闹，找阿越干嘛？”关向晨不满，“她就一焊接工，拿着卖白菜的钱，操着卖白.粉的心，每次出问题就找她，烦不烦啊！实在不行，把主任的位置让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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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向晨。”秦越打断关向晨后半截“大逆不道”的话，问谷桃，“人在哪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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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桃讪讪，“生产三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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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看看，你，”秦越转向关向晨，“去上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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