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年华 第38节

想她今晚还在活蹦乱跳，八成胃里又能装二两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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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策笑笑：“好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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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要注意啊。年纪轻轻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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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开篇，纵使今晚有再好的茶，兴致也散了大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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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策打小性子就淡，姜辞一度打趣他，说他身上是老钱们才会有的奢侈的倦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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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倦，是万事皆如意，万事皆无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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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细想来，他倦感之下的平静里，起的为数不多的波澜，都是从去年冬天心里给了姜辞一个位置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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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一个位置，留个名儿，记几场开心或糟心，无伤大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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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曾想过会留下名字之外的痕迹。比如一有人提起她，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便如同科幻片里的幻视，跃然在他眼前，轻易不能抹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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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辈们谈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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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几年，德国的团队愈发难缠了。听说孙总那儿也丢了步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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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事儿可有的论。这不，洗牌洗的多快啊。”说话人拍了拍边策的肩膀，“我当是她你的人，去年才亲自把德国那条线递到她父亲手上，没想到她冲到前面去了。叫什么来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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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座的都是边策信得过，且比孙之净高一层级的人，也都是该跟老太太一起论资排辈的人。边策本有些散漫，听见这句，掷地有声地接了话：“姜辞，楚辞的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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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倒看不出这颗棋子儿有没有下错，不过，边策，你是这帮小辈儿里，唯一没出过错的人。”这人又接着点拨，“纵使梁家跟你议过亲，可枝繁叶茂难修剪，不一定比得过你亲手栽的秧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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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气浓了淡，淡了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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