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年华 第60节

间，已经十一点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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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策把车停在路边，跟姜辞交换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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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技术可一般。”言下之意——出了事可别怪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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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策笑一下，“大不了就一起下地狱，这不就是你跟我结婚的初衷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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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前的边策，身上刚肩负起重担的难眠夜晚，也靠跑车的轰鸣车淹没内心的焦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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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数个后半夜，他都在高速中追风，直到看见黎明才肯停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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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辞问他：“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开夜车去柏林那晚，心里在想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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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策猜不准，但说：“你肯定在想，我要是再不理你那就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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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我在想，你要是在我身边就好了。那天我看见了很美的黎明，太阳出来的那一刻我很想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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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策没接话。他只记得当时听见她说“柏林”两个字时，他气得想立刻飞到她身边掐死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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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那几天让他意识到，这个姑娘在悄无声息中打乱了他在亲密关系里的情绪秩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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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以再快一点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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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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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路段在这个时间里没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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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来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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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策没回答，说：“别害怕，你可以尝试在短暂的时间里加速。哪怕只有十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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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真的相信我的技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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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相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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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坐好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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