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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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该怎么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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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好像他从边关回来，其实景伏远并未召见他，他却疾驰入宫，只为找景伏远要一个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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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得到答案，却也像是得到了答案，不然景伏城不会因为他的一句“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”的逼问，便将他关起来，不准他再出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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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禅蓦地笑了，一字一顿的告诉他：“我今日见到了园宗大师，他去世前告诉我，这五年时间，他在鸿鹄寺一直都在监视我，而我的动态，一直都被一个人知晓得清清楚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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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伏城瞳孔急剧收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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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人便是黑崖令的主人。”忘禅突然放松下来，他饮了一口茶，大抵是做好了要把一切同景伏城挑明的准备，反而没那么拧巴了，“也就是你的皇兄，这天下百姓的九五之尊，当今的圣上，景伏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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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直呼其名，丝毫没有忌惮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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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伏城握紧了系在腰间的那枚玉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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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似乎下雨了。雨声滴答一下砸在房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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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是风吹得房门哒哒哒摔在门槛上。忘禅站起身去关门。他伸出手，豆大的雨点便砸在掌心，冰冷，又像是带着锐气的寒刃，将所有一切蒙在黑暗中的真相骤然一下划开，露出其下最恶心的嘴脸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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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禅“砰”的一声关上房门，背对着景伏城问道：“小城，我只问你，当年的事情你可有参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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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未。”景伏城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，于是掷地有声，迅速地回答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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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禅像是突然松了口气，一直挺着的肩膀也骤然松垮下来。他背对着忘禅，闭上眼，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，然后收敛情绪，重新坐回到景伏城的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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