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坐诊了一上午,沈晚欲和孟亦舟也坐在门外的长椅上排了一上午。
面前不断有护士推着急救床匆忙来往,躺在床上的病人面容煞白,痛苦地捂住伤处,或哭或哀。
孟亦舟揽住沈晚欲的肩膀,轻轻拍着。沈晚欲如同一具行尸走肉,眼底无光,直直地盯着地板上某个点,始终一言不发。
没一会儿,头发稀疏的医生挤了消毒液清洗双手,他喝了口水润嗓子,戴好口罩后朝门口招了招:“39号,进来吧。”
孟亦舟闻声,拍了拍愣神的沈晚欲:“到我们了,走吧。”
“哦,”沈晚欲神色呆滞,从椅子上起身,“好。”
进了诊室,医生先抬首看了两个少年一眼,问道:“你俩谁是宋丹如的家属?”
沈晚欲上前一步,说:“我是。”
医生低头,从资料凌乱的桌面上翻出一张纸,对孟亦舟说:“你先出去,我要跟家属单独聊聊。”
后面还有病人排队,孟亦舟不好耽搁,临走前,他悄悄握了一下沈晚欲冰凉的手,柔声说:“别慌,别害怕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等人走了,医生起身将办公室的门关起来。
“坐下说吧,”医生朝沈晚欲抬了抬下巴。
身穿白大褂的主治医生姓程,今年四十八岁,是心血管内科的主任。
“宋丹如的情况不乐观,病情比四个月前要严重。手术的事,家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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