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嘴角,丝毫不掩饰其中的嘲讽:“谢我?谢我什么?”
沈晚欲舌头打结,话也说得支吾:“我那天生病,给你添麻烦了,所以....谢谢。”
孟亦舟脸上的笑容不见了,就这么近距离地盯着沈晚欲看。
事隔经年,这个男人眼睛不再充满天真和爱意,而是含着一种很毒辣的东西,似钢刀,如冷刃,危险且锋利。
沉默有时比尖锐的语言更具有攻击性,沈晚欲不太能承受这样的目光,他像个小丑,被迫推到光亮底下,接受头狼的审视。
如此拙劣的谎言,谁都不会相信。
沈晚欲能够对任何人坦白他的爱意,但他无法对孟亦舟坦然告之。
他怕只要他说一句爱,孟亦舟就会毫不客气地戳破他的虚伪和软弱。
车厢里的气氛降至冰点,死亡一般的沉寂。
沈晚欲下颌那块疼到发麻,就在他觉得生理泪水快要不受控流下来的时候,孟亦舟忽然放手。
“哦,是这样啊,”孟亦舟退回原位,恢复一张冷漠至极的脸,他抬手将那堆‘谢礼’丢回后座,“南亚的待客之道一向如此,沈编剧不必客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