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整整十年,娄牧之没见过易知秋一面。
想到这里,他死死抱住纸箱,收拢的指尖微微颤抖,这里面装着一封又一封书信和画册,这也是十年间,他跟易知秋唯一的联系。
还有三天。
娄牧之在心中计算着,还有三天,易知秋就出狱了。
就在他想事情的时候,有个旅客推着行李箱,不小心撞了他一下,娄牧之没抬稳纸箱,啪嗒一声掉了。
里头的信件和画册哗啦啦滚路一地,偏偏这时窗口吹来一阵风,把纸张和画册卷得到处乱飞,娄牧之错愕一瞬,他立即蹲下身去,手忙脚乱的捡着散落的信件。
候车厅人来人往,异常拥挤。
“麻烦让让,”娄牧之惊慌失措地去追那些轻飘飘的信件。
“让一下。”
“哎呦,”有位行人不小心踩上一个软绵绵的什物,他低头一看,见是个大活人,赶紧退后三步,骂了句有毛病。
娄牧之分不出一点心神给火辣辣的手指,他样子滑稽,蹲在地上,慌忙地找信件,每捡起一张,就小心地揣在怀里。
路过娄牧之的行人都忍不住侧目,不过几封信而已,何至于此。
他不在意周遭投来的目光,就这么蹲在地上,一张一张的找了回来。
腰酸背痛的站起身,脑袋还有点眩晕,这时候的候车厅已经寥寥无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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