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温和的微笑,说话有礼为人谦虚,她第一次见男主人这么魂不附体的模样,再看一眼娄牧之,他浑身哆嗦,嘴唇发紫,像是冻坏了,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但她一个外人不方便掺和,于是懂事地脱下围裙关上了大门。
娄牧之站在玄关处,一步没动。
顾汪洋没换拖鞋,仍然赤着一只脚,脚背在冰雪里滚一遭,磨破了皮。
小楼寂静,因为靠近南边,窗外没有相邻的树木,听得清雪花落地的声音。
顾汪洋点了一支烟,他从来没在娄牧之面前抽过烟,此时却狠狠的吸了好几口,时间一点一滴过去,娄牧之始终保持着一个动作,他心里全是易知秋,担心他的处境,担心易宴下手太狠,担心这个担心那个。
“小牧,”不知过了多久,顾汪洋才黯然抬首,他笑得很奇怪:“姨父想通了,你还小,不懂事,只要你答应姨父,从此不再见那小子,这事就算翻篇了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娄牧之想都没想,直接脱口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