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很久,慎怡才能够开口。
在此之前,梁城晓来看过她。
是五一劳动节,学校放假了,他问慎怡要不要出去玩。慎怡没有这种心情,他便说,那见一面吧,好久没见你了。
姥爷去世了,老屋被收拾干净,用铁锁锁上了门。以后每一个本该能够在二楼阳台吵架、拌嘴的机会,在一夜之间变成了零。
等见了面,慎怡才发现,他过得也并不好。
学业上巨大的压力和原生家庭所带来的窒息感,令他常常逃避,一旦积累到了阈值,他总会回到小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,就是爷爷家里。
原本慎怡以为,他是因为眷恋那里的清净,不想被人叨扰,所以才常常往姥爷家跑。可其实和房子一点关系都没有,他们所在意的东西、所得到力量的源泉,一直都是亲人本身。
一朝失去,慎怡仍有爱她的父母和男友,梁城晓却是两手空空,孑然一身。
长期的吸烟令他看起来十分瘦削,但是高大的身形又增添了他可怖的颓废感。
慎怡在楼下等他,他走过来的时候像一个硕大的稻草人。
凌乱、潦草、支离破碎。
那一天她终于明白,在这条线段的终点站着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。
晚上她躺在施佳欣送的台灯下,在一片暖黄的寂静里,告诉纪则明自己一直隐隐作痛、不愿痊愈的地方:“我以为那不会是最后一次见面,所以没有好好告别。”
纪则明握着她凉凉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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