颂太阳穴突突直跳。他把她扶起来,短暂地附在她耳边说话,语速很快:“在这儿。雁稚回,安静一点。”
雁稚回说要去他那里。蒋颂盯着她看了良久,转过脸发动车子驶向住处。
路上他一直在想,她最好知道去他那儿意味着什么,她最好是清醒着提出了这个要求。
刚进门,蒋颂甚至还没把车钥放下,雁稚回就紧紧抱住了他。
她道:“蒋颂,我好喜欢南方。”
蒋颂知道她在表白,他站在原地,心口揪紧,发酸。
第一次做爱的时候,他也说了同样的话,伏在她身上像狗一样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,按着她的大腿或腰,然后剥开她湿掉的鬓发,附在她耳边低声说“我很喜欢南方。”
南方指什么,在时间地理上,南方的想象其来有自。一种未知的领域,一种中州正韵的风格,一种任意拥抱做爱的心情,一个不大敢触碰的人。
他们现在不在南方。北方的初夏干燥,春天那种带着烟气的风还没有消尽。
只有在南方,蒋颂才敢碰她,仿佛那里的空气能让他忘记他顾忌的所有。
雁稚回十七岁那一年,他在初夏到南方出差。雁稚回跟着去了,让他去接她的时候,女孩子已经被梅雨季的大雨淋了个湿透,进屋不久就开始发热,而后是高烧。
“把自己弄得这么可怜,你到底跟过来做什么?”蒋颂这么问她,用毛巾包着冰块给她的脑门和腋下降温。
雁稚回和后来的雁平桨一样,说话有时大胆得让人头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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