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残缺不全的尸骨过不了奈何桥,来生不能投胎做人。想到这里,她重又捡起刀,在吴阿弟的四肢上狠狠剁了几下,七零八碎的躯块儿,全都用鞋底踢进了坑。
“来世别再祸害别人了。”
一锨掀的土倒进去,将坑重新填平,她在上面来回踏着,一点点地踩实。末了已经看不出什么,只是泥土松软些,新土的腥气。
“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。”
这话说得像是冲他,又像是冲自己。
她去打水,碰上洗衣的邻居。
“细妹,这么晚还打水啊。”
“嗯。”她点头,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冷静,“天热,洗澡。”
“咿呀——”邻人忽然凑上来,揉搓她右侧脸颊,“这沾的什么啊?像是血——”
“哦,晚饭杀了鸡,不小心碰到了。”
她想,确实买了土鸡,杂货店老板为证,不怕人查。
“阿弟好福气哒,媳妇乖巧又能干,顿顿吃烧鸡。”
她笑着敷衍,提水离开,只一转身,眼里就没了笑意。
将屋子擦拭干净后,她安静地关上灯,锁上房门。
夜已极深,四下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与低语,辛苦了一天的劳作人早已陷入睡梦,不怕遇上什么人。
她提着旅行包,打着手电,深一脚浅一脚地翻过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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