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他。
徐庆利的手微微地抖,海风之中还掺杂着第四个人的呼吸,一个名叫倪向东的人伏在他身旁,嗤嗤笑个不停,帮他握住颤抖的刀。
死去的倪向东四肢焦黑,面庞残缺,嘴一张,便呼出细小的灰色粉尘。
“你便是我,我便是你。”
笑声阴沉沙哑。
“徐庆利就是倪向东,倪向东就是徐庆利。”
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焦糊的臭味,仿佛烈焰又一次烧毁了他的脸。
“曹小军是我们共同的敌人,找到他。”
可是他藏在暗处,曹小军躲暗处不肯现身,就像那夜一样。
“有办法,”那个声音笑,“心狠的人,总是有办法。他们能狠,你也可以。”
徐庆利走向曹天保。
“天保,你来看,那个是不是你阿爸?”
“哪里?”男孩颠颠地跑过来,小脸被风吹得通红,“哪儿?”
“在那儿,你往前走走,看,海面远处那个。”
“哪?”
男孩垫着脚往前张望,一寸寸靠近码头边缘。
徐庆利忽地伸手一推,曹天保毫无防备的跌入水中。这是船厂,海阔水深,孩子的脚根本够不到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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