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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淼哥,有了牵挂,我也是贪生怕死的人。”
手背上的血管爆起,余贤用力到骨节发白,双手扣紧胸口,十指几乎插进血肉里,他心痛得发抖却不敢出声。
“转,现在就转!”颜淼的语气听不出是兴奋还是生气,他的面上不见丝毫波澜,像谈论天气一样像吃大米饭一样,“转,转完立马就死。”
是预想中的回答。
杜亦似乎早做好接收的准备,开始认真地寻求其他办法:“那有没有什么药能让我清醒的时间多些,少活几个月也行。”
颜淼没给出答案,只说:“胃不想要,可以切了。”
“疼点没关系,我不想在能陪他的有限时间里抽出三分之二留给昏睡,”杜亦的声音竟带上了笑意,“早晚要睡过去,不能这么早就便宜了它,”他问,“淼哥,当初你发明的那个针剂,我记得可以让人在剧痛中保持清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