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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太瘦了,像营养不良。”
“杜亦。”
“嗯?”
“待够了就滚回去。”
“生气了啊?”杜亦抱着水杯唇瓣惨白,却笑得粲然,“没待够呢,等会儿哪又疼了,还等你看呢。”
“看不了,等死吧。”
“知道了,”知道他嘴毒,十句话得有九句半难听得令人发疯,杜亦却一点不在意,“没人想看自己的伴侣每日痛得辗转,也不会有人希望与伴侣共度的时光被病魔所吞噬。余贤他……他见了太多我痛苦的模样。”
“我不想在我死后,他的回忆里只有我痛得撕心裂肺的狼狈。也不想在等我们老了的时候,他一看到我全是呛鼻的苦涩。”
杜亦又倒了杯水,盯着白糖在其中一点点融化。
“我同越昱讲过,我们都需要光。但我不能只汲取太阳照过来的温度,而不顾及他将自己灼烧得多么痛才发出能温暖我的光。”
余贤靠在墙上,咬紧下唇硬生生地将盈满眼眶的泪憋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