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

很害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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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尾音在发颤，犹如一根尖锐的针，猝不及防地扎入闻弦的心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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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弦的指骨不受控制地战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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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怕自己会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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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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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渊紧紧贴上他的额头，彼此的肌肤相触，同样的冰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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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是害怕，以后我再也不能保护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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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渊的声线格外沉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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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已被修真界视为叛徒，魔界终究不是你的家，一旦我发生意外，你又该如何立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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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闻弦，你让我放心不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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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中没有点灯，只燃着两支黯淡的蜡烛，闻弦盯着他的双眼，他乌沉沉的眸子里分明闪动着什么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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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弦深吸一口气，痛楚袭来，猛烈如暴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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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离开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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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已经没有了师尊，我不能再失去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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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透明的液体掉落，谢渊沾去他的泪水，柔声的哄：“听话，别哭，我这不是好好的吗？你放心，我已经替你想好了退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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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要退路，我只要有人陪着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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蜡烛熄灭，谢渊无声抱紧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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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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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，谢渊领着闻弦站上魔界御敌的城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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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临城下，密密麻麻的人头看得闻弦心里越来越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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