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乘棠爽快地说:“管够。”
隔壁黄杏看到徐书记到苏乘棠家,两只耳朵都快竖起来听动静。
她知道苏乘棠立功的事,村子里大喇叭读了好些天知青们给她学的文章,黄杏听的牙都发酸。
再看到苏乘棠跟徐书记说话,还拿了糖葫芦给徐书记,自以为苏乘棠在跟徐书记套近乎,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,一脸扭曲。
她婆婆赶着她说:“一天天就知道听别人家的墙根,让你碾点苞米面,到现在没碾出来,懒得跟猪一样。”
黄杏瘪瘪嘴,认命地推着石头磨盘,艰难地往前走。
边走边嘀咕:“我还不如集体猪,不用动手就有吃有喝。都见过驴拉磨,谁见过猪拉磨。这么勤快还说我懒,怎么不知道给自己讨个跟隔壁的儿媳妇来,不用婆婆嘱咐就知道跟徐书记套近乎,在家不干活,吃婆婆的花婆婆的,这样的媳妇多好。”
黄杏婆婆瞎了一只眼,总喜欢用一只眼睛瞪人。黄杏一开始觉得很可怕,现在适应了些。
她说完酸话,还得继续碾苞米面,又开始哀怨自己命苦,怎么就没遇上大方的婆婆。跟隔壁的婆婆一样,手指头缝露出来点,就够她吃喝不愁了。
黄杏婆婆眼睛不好,耳朵好,知道儿媳妇又犯酸病,怒道:“我们俩家是三十年的邻居,没打过一点嘴仗。倒是你来了,成天找事嚼舌根,人家婆婆愿意养着儿媳妇,那是她的福气。
我告诉你,你没这个福气,你也别想让我养着你。”
黄杏把磨盘往前面使劲一推,自己钻了出来,叉着腰打算跟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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