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又抱着厚厚一包棉花,好奇地问:“今年大队发棉花啦?我家咋没听说呢。”
刘燕春拍拍棉花,往东屋那边抬抬下巴说:“我家大儿媳妇身上还穿着薄棉袄,听说今年冬天冷,她到这边头一年,这么也得让她穿上一声新棉袄啊。”
大儿子虽然没了,刘燕春遵照自己的诺言,真的把苏乘棠当做闺女来疼。
秦老婶咂舌道:“这么老些棉花,棉袄棉裤棉鞋都做了,还能有富余。”
刘燕春说:“多了就让她自己留着,咱家也不差这点棉花。”
黄杏瘪瘪嘴,在隔壁听的真真切切,人家的婆婆把儿媳妇当亲闺女疼,怎么就她得了个周扒皮的婆婆。
她气的要命,要是往常的性子肯定要暗中挤兑两句。吃过亏,她心疼赔出去的玩意,万万不敢再使性子。
黄杏婆婆知道黄杏瞪着大眼珠子盯着她是什么意思。人家霍家人口多,一屋子劳动力,她家怎么也比不了的。
可人家婆婆都这样了,黄杏婆婆想着屋里头还有半斤棉花票,盘算着等二民回来,当着他的面给黄杏,省的黄杏拿了她的棉花私吞,她落不下好。
谁知,远处传来滚轮的声音。两个独轮车从院子前面过去,还跟着两个供销社的男同志抱着金属物件走在后头。
又是老霍家的东西。
黄杏忿忿地想,今天天不亮就见霍家人往家里倒腾东西,快晌午了还没倒腾完?
她扯着脖子喊了一声:“这是什么玩意,尽从我家门口过,路压坏了谁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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