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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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立刻扶起楚祯的上半身，望着楚祯沾满血的下巴，手颤抖着不敢触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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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祯却笑着，说：“净舟，怎么办……我不敢去见他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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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侯虞瞬间懂了“他们”都是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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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祯哽咽着，嘴角却一直笑着，“我不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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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侯虞乍然将楚祯死死禁锢在怀里，他说：“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先去的，我陪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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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，我不想你陪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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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不要我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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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祯摇摇头，笑了笑，说：“不舍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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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侯虞：“这一切都是因为我，黄泉路上，让我走在前头，让我给你扫清前路上的恶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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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能怪你呢？”楚祯说，“怎么能怪净舟呢？六恶道，都不如这条长安道更恶。是世道的结果，我们都是牺牲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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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你早已想通……”夏侯虞与楚祯额头相抵，“为何还一直恨着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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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活着显然已没有任何意义。我不能爱你……可除了爱之外，再无旁的足够浓烈的感情足以用来承载你……我只能恨你。我从未如此酣畅地恨一个人，亦未如此热烈地爱过一个人。”楚祯说，“而这个人，都只是你。”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