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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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祯确认陈印的脚步消失，突然脱力，双手撑在桌上才勉强维持住站立的身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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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慢慢站直，后退，直到退到墙角，再退无可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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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顺着墙壁缓缓滑下，跌坐在地上，双臂抱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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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教我的，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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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蛮离荒战役……是我打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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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用了什么战术……用了什么兵法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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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启华是谁……林壑是谁……云齐……是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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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祯感觉天旋地转，困在这一个个问题中逃不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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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楚祯！”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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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祯一下子好似从深海中透过气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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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被撞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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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侯虞的脸出现在楚祯的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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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蹲下捧起楚祯的脸，手指擦掉楚祯满脸的泪水，说：“我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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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楚祯才意识到，自己早已无意识泪流满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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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净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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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飞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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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好像……不是你口中的飞飞…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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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侯虞的心猛地抽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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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楚祯紧紧抱在怀里，说：“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楚飞飞，我不会让你忘掉它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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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祯依旧无知无觉地流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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