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宁皱起眉:“你怎么什么都有?”
“就是……有备无患……万一呢。”沈长秋收拾好,拿着那堆材料,提了把椅子走近。
严宁本想自己来,但还没说话,沈长秋坐在床前椅子上,先抬起了她的右臂:“我看看伤口深不深。”
说着,袖子被沈长秋一截一截翻了上去,他的动作很轻柔,卷得很是平整,而且,他垂目时,睫毛过分的长。
“疼吗?”他抬起头,认真地问。
“不、不疼。”严宁突然打了结巴,侧过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。
棉签沾了酒精,顺着伤口轻轻滚动,析出的透明组织液被抹去,点点血丝又渗了出来,棉签头很快染上红色。
“忍一忍,消个毒就好了。”沈长秋扔了棉签,下意识低头轻轻向伤口吹气。
严宁愣了一下,他吹出的凉风带走酒精的蛰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