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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出租屋他倒头就睡,晚上八点半他准时醒来,将头发在脑袋后面扎起小尾巴,拿着政治的《精讲精练》出了门。
这家便利店较为偏僻,过了12点就没什么顾客了,沈长秋穿着别人换下来的工装,按照以往大学兼职的经验整理完货架后,给自己打了杯浓缩咖啡,开始在前台复习做题,他看得很专心,但一旦有脚步声靠近,他总能第一时间察觉。
待到日出,他坚持忙完7点半的早高峰,换班的人一来,他拿着免费的包子和豆浆回到住所,简单洗漱后,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。
重新开始熬夜,确实很不适应,沈长秋敲着发痛的脑袋想。
如此反复,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。
一早,他如往常般回屋睡觉,不知过了多久,沉闷的敲门声钻进房内,他疲惫的身体一次次缩进被子里隔绝声音,焦灼的内心却在试图挣扎,心跳得快要蹦出胸口。
“沈长秋?”一个模糊的男声再度喊他。
沈长秋睁开发酸的眼,扶着昏涨的头挪下床,人像鬼一般跌跌撞撞飘到了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