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看着,心里那股无名之火又窜起来。
她那随心所欲焚帕离去的样子,与最后那一针时把帕子丢在他脸上有何区别?
赵忱临微微收紧下颌,冷着脸一张一张把手中纸丢进火炉中,看那火焰一次比一次跳得高,转眼间那叠纸就被烧得干干净净。
仿佛在与什么东西较劲似的,烧完后赵忱临心中那股郁结之气莫名消散了许多。
“主公,若是药方不对,那公主于您大业并无益处,属下愿为主公排忧解难。”衡盏盯着火炉中早已化成灰的纸屑说道。
赵忱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,未置可否。
少顷,青麾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碗进来了。
“主公,人已送回去了。嵇孺人派人送来了安神汤,说是要您趁热饮下,以免针灸后风寒之邪侵犯机体。”
安静了几秒,赵忱临才“嗯”了一声。
衡盏让开,青麾上前将碗递上:“已试过毒,未曾发现——”
他的话还未说完,赵忱临看也不看,手腕一倾,表情淡然地将碗里的药一股脑倒入火炉中。
“呲”的一声,格外绵长。
那炉子终是被折腾得熄灭了,房内涌出一股浓重的药味。
衡盏以为主公这是下定决心要除去嵇令颐了,正要自告奋勇地开口,却被赵忱临打断。
“针灸尚可,人就先留着吧,等到本王哪天解了毒再杀不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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